“恺阳公,好了,咱们也不争论这个了,宣府军没能彻底全歼山西军,既是其实力不足所致,同时也是他们的失策,那么也就给了我们一个扳回来的机会。”冯紫英冷静地道:“三万多败兵,并非他们无能,而是主帅无能,苏晟度该千刀万剐,但是这些士卒却是无辜,山西军虽然不及宣府军、蓟镇军和大同军,但也算边镇强军,稍稍整顿一下,挑两万人组建一支能打仗的部队不在话下,恺阳公,我这话不算夸张吧?”
“可是大人,就算是朝廷暂时答应,那也不过是权宜之计,难道朝廷还能容忍陈继先长久盘踞江南?这不可能!”汪文言还是忍不住道:“江南财赋重地,朝廷焉能放手?那和打成白地又有什么区别?”
乔应甲一听此言,连连摇头:“乘风兄,此议不妥,东番瘴疫甚厉,安福商人拓垦患病者十之一二,其中过半皆不起,紫英不能冒这个险。”
当然要说完全避免暴露风险,本身也不可能,任何一个计划都存在风险,只能说尽可能地做到最好罢了。